,正巧遇上两名穿浅蓝色工作服的护工,她们瞥了一眼萧浅,私下窃窃私语。
电梯到了三楼,萧浅下来。
308号房间的门外,有一扇小窗户,萧浅屏住呼吸,踮起脚尖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
房间是套房,外面是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只有侧脸轮廓,但萧浅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母亲,秦枚。
她捂了捂极速跳动的心脏,深深地呼吸,激动难以名状。
这么多年,她终于再次走入母爱的禁地。
门缓缓被推开。
秦枚转过头,空洞的眼神闪过一抹亮光,遂慢慢站起来,发出不完整的音节,“你,你,是,是谁,谁呢?”
萧浅一动未动,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丝不苟,从头到脚观察着母亲的每一个地方。
即便岁月无情,在她母亲的脸上雕刻了些许时光流逝的痕迹,但她的母亲依旧温婉优雅,大方美丽。
萧浅慢慢走上前,眼眶微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妈妈,两个字,此时此刻,莫名地变得如鲠在喉,无法脱口而出。
“你,你,是,走错,错地方,方了。”秦枚重新坐回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旧版《红楼梦》。
萧浅的心像被打碎的泡沫,只剩一片水渍,刚才所有的期待,全部消失殆尽。
这么多年,她的母亲都没想过她吗?
“你,你,怎么,还,没,走。”秦枚一边看电视,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萧浅深吸口气,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把她转向自己,定定地看着那双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琥珀色的眼睛。
“萧浅,萧浅,这个名字,您听过吗?”
秦枚眨了下眼睛,眼眶忽然发红,细密的眼睫毛瞬间挂上了晶莹。
“死,了,都,死了。”
萧浅茫然,十指紧紧扣住秦枚的肩膀,她的母亲说她死了,为什么?
“她没死,她还活着,她活着。”
秦枚开始不停地重复,“死,死了,都,死了,死了……”
萧浅扬了扬嗓门,“没死,她没死,妈妈,您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