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就连灰都不剩了。
她以为的十几年友情,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可笑至极。
不过这样也挺好。
以后,陆闻景若是找岁珩的麻烦,她便不会对他有任何一丝的心软。
她刚刚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陆家想回京城,陆闻景已经在行动。
“什么?”陆闻景没明白她那句挺好的意思。
她眼底甚至是笑着的,带着他捉摸不透的情绪,这让他感到无比慌张。
这种无法形容的慌张感,上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开学时年月和他说分手。
年月收起眼底笑意:“陆闻景,我和你以后,就当互相没认识过。”
她语调很轻,像风一样。
但在陆闻景那里,却像这世上最锋利的箭,刺穿他的身体。
要了他大半条命。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刚刚是个误会,也不知道该从何提前起,他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让她能看清岁珩的真面目,回到他身边。
他满心满眼对她的喜欢,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
胸膛深处一阵阵尖锐的疼,血肉仿佛被撕裂。
年月看了眼脸色忽然惨白,似乎被她伤到说不出话来的陆闻景。
一句多余的话没说,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想到他也许有可能难过到撕心裂肺的样子,年月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是很快,她的鼻尖便酸了起来。
心也跟着难过。
悲伤像突然打过来的海浪,顷刻间便将她淹没其中。
心被困在不知道离海面多深的海底,一点点下沉,压抑沉闷。
她拼命挣扎,努力让自己心情好起来,却始终感受不到一点快乐。
一瞬间,她突然很想岁珩学长,那个一次次带她从黑暗走向光里的心软的神。
好想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许就会开心起来。
可她没打。
她不想耽误他休息,她更害怕让自己成为一个个处处依赖他的人,那样如果哪天他离开,她会无法接受。
她身上那层硬硬的壳,始终没敢对他完全卸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