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抬眸看了一眼外边,感受着冰块传来的丝丝的凉意,不由在心中喟叹了一句谢府的奢靡。

    纪氏原本就有些有气无力了,等丫鬟端上来绿豆汤后囫囵吞枣般的喝了个干净,才看向南知鸢。

    不看还好,一看南知鸢,纪氏几乎都要恨到咬牙。

    昨日她已经被二爷安抚好了,可睡下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今日一早她娘家的弟媳还来哭诉,说是南知鸢这样做明摆着没有将她这个二嫂放在眼里。

    若是日后再有这般的事,府里上下都会看她这个二夫人的笑话。

    二夫人原本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如今听她弟媳这三言两语,火气便噌噌的往上窜。

    二夫人回过神来,她一下将空了的碗搁在一旁,发出重重的响声。

    铺天盖地的指责一下就冲撞到了南知鸢的面前。

    “三弟妹,若是二嫂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说便可,这般浪费银子磋磨下人,说出去可是要人议论咱们谢府三房啊!”

    “若是议论,我看二嫂如今才是第一个议论的。”南知鸢不吃这一套,反而笑一笑。

    纪氏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如今听着南知鸢如此牙尖嘴利,一双眸子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

    活像是面前换了个人似得。

    而南知鸢倒是没将她这表情放在心上。

    往常对上纪氏,她总是害怕自己落了谢清珏的面子。

    可如今,她不想装了。

    “你这是什么话!”

    纪氏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她。

    “叔年是我弟弟,你是我弟媳,我怎么会害你呢!”

    南知鸢盯紧纪氏,一下将面上的笑给收了。

    “既然二嫂是为了我们三房好,那为何不知晓景哥儿八字与水不合呢?二嫂在我们三房的地盘建一个池子,总得顾及咱们三房人的安危才是。”

    南知鸢见纪氏愣在原地:“我虽不是景哥儿的亲娘,却好歹是他的继母。继母虽没亲娘这般亲近,可景哥儿在府里的安危可是压在我头上的。二嫂这池子若是日后冲撞了景哥儿,那这笔账究竟该算在我头上,还是二嫂头上呢?”

    纪氏半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