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日之中有待嫁闺秀的人家都在暗暗较劲,看谁能在这一场赏花宴之上夺得头筹,被长公主另眼相待。

    南知鸢坐在席上,听着身侧的张夫人说这些时,眼底也带了些笑意。

    张夫人的夫君是文渊阁大学士,官位虽不显,却是谢清珏的亲信之一。

    张夫人自然与自己丈夫一条心,见到南知鸢时,便兴高采烈地带着孩子上前来攀谈。

    张夫人年岁比南知鸢要大了十余岁,身边带着的女娃娃是她的孙女儿。

    可这样一个都已经做婆婆了的人,面容却几乎看不见被岁月风霜侵蚀过的痕迹,虽不算顶顶的貌美,可面上总是带着笑意,叫人心生亲近。

    张夫人说话也像逗趣儿,说书似得跌宕起伏,南知鸢只与她聊一会儿,便被她的魅力所折服了。

    “张大人当真是好福气,有您这般的夫人。”

    南知鸢真心实意地开口。

    张夫人捂着唇笑了笑,看着南知鸢的脸也由衷夸赞:“首辅大人才是好福气呢。”

    她扫了一眼周围,见人来的还不多,她才压低了声音同南知鸢说。

    “先前我还听着外边的风言风语,说您不得首辅大人的喜欢。可今日一见,便知晓那些流言假的不能再假了。我们家老张平日之中便都是跟在谢大人身后的,上一回,也就是棠小姐生辰宴上前,我家老张是同谢大人一块去办的事,还听说谢大人专门去深山找了个远近闻名的手艺人,亲自拿着自己画的图纸上门请他雕了个簪子,想来便是给夫人您的吧。”

    南知鸢一顿。

    她记得那个簪子,只是她还以为是谢清珏随手买的一个,竟没想到是他亲自设计的

    南知鸢低垂下眼帘。

    张夫人见南知鸢许久没有开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脸色一白:“夫人,可是我说错话了?”

    她胆战心惊地看着南知鸢,以为这簪子不是给南知鸢而是旁的女人的。她生怕南知鸢因着这件事回去同谢清珏生气了。

    南知鸢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

    她笑了笑:“只是三爷未曾说过是这般由来的罢了。”

    南知鸢刚想继续说什么,肩头便被人拍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