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叽叽喳喳在外头闹得很,屋子里,南知鸢正在平复着心情,消化着她夜里做的那个梦境。

    只是下一瞬,南知鸢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

    大概是昨日夜里,谢清珏将她整个人都从被衾里边捞了出来。

    所以她是在谢清珏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南知鸢第一反应就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却在刚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闷闷的笑声。

    谢清珏也醒了。

    南知鸢的动作僵硬在半途之中,拿上去也不对,放下也不对,她只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般。

    “昨夜的事情,你忘了?”

    谢清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有清晨起来独有的沙哑。

    南知鸢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唾沫,而后问道:“什么事?我还没有问你,我的被子呢?”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这话一出,南知鸢迷迷瞪瞪地。

    “昨日夜里是你嫌热,将被子全部踢走了。然后又嫌冷,缩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明明所有的字南知鸢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南知鸢却不懂了。

    “不可能。”

    她这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南知鸢翻过身去,与谢清珏对视上了:“绝对不可能!”

    清晨,外边除了鸟鸣声没再传来任何的声音,而就在他们对峙的阶段,就连喜鹊也识趣地在树枝上溜达,没再开口鸣叫了。

    于是,南知鸢只能听见谢清珏的说话声、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谢清珏倒是叹了一口气:“还是骗不过你。”

    他将已经酸涩的手臂抽了出来,而后,迎着南知鸢错愕的面容,捏了捏她的耳垂。

    “如今还早,继续睡吧。”

    南知鸢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起身,又隔着床幔看着他洗漱、更衣,最后抬起步子来往外走。

    南知鸢只抱着她的被子,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只是,方才往外走的声音突然没了,代替的是往床边的脚步声。

    南知鸢应声抬起头来,便瞧见谢清珏掀开了床幔,那一双狭长的凤眸盯着她,其中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