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日怎么想着进宫来了?”

    南知鸢一愣:“你不知晓,谢清珏自请去了湖州吗?结果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硬要我同他一道去。”

    崔令姿一听,唇瓣动了动,轻轻开口:“湖州?”

    南知鸢点点头,她思忖了片刻:“听说,是陛下顺着那日带回去的西洋商人,查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来绕着自己的手指:“我已经许久没有见我外祖他们了,也不知晓他们是否还在。”

    当初姨娘去世的时候,南家并没有告诉南知鸢外祖那边,说什么她不过是个妾罢了,不必这般张扬。

    南知鸢费尽心思将这个消息往湖州传过去,却杳无音讯。

    直到现在。

    崔令姿是知晓南知鸢当初在南家的艰辛,她伸出手来,怜爱地摸了摸南知鸢的头。

    “当初的苦都过去了,若是我外祖他们还在,那我都想同你一块去了。”

    崔令姿笑着同南知鸢说,可眼眸之中便是一丝笑意也无,尽数是悲凉。

    与崔令姿先前有这般多的年岁未见,南知鸢只知道崔令姿的外祖父母皆去世了,可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南知鸢却也从来没有听崔令姿提起过。

    这是崔令姿心上的一处伤痛,南知鸢懂得亲近之人去世的难受,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揭露崔令姿心底的伤疤。

    她抿了抿唇,勉强笑道:“那到时我便去湖州瞧一瞧,究竟变了没变。”

    虽然南知鸢还没回去,可却知晓,大抵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湖州不比江南之中最为富庶的几个州郡,每年收的税收,便是连它们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这般的地方,又怎么会有日新月异的变化呢,不过是说出来哄哄人罢了。

    可崔令姿听着却颇为受用,她点了点头,郑重说道:“那你到时候回京城,定要同我说。”

    与外人想的不同,崔令姿并不喜欢在皇宫之中的生活。

    若是说她短短二十一年的岁月,什么时候是最开心的。那便是外祖父母都在时,在湖州的时候。

    可是

    她那可怜的外祖父,却是被那些个没有心肝的人给活活害死的!

    一想到这儿,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