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抬眸,便见到方才瞥见的那个带着面巾的“突厥人”走了出来。
而后,对着陛下,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
“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知鸢神色一僵,转过头来看向长公主,却发现如今整个殿中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神情。
她压低声音同长公主说:“殿下,你可知这是什么情况?”
长公主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可明显,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甚至
还没等南知鸢细想,陛下便开口了:“臣?你是突厥人,对朕称臣可曾问过你们突厥王的意见?”
为首的那个突厥使者早早就料到了陛下会说这番话,他笑了笑:“大虞陛下又怎么知晓,他一定是我们突厥人呢?”
陛下眉心一皱,下意识在场上搜索一个人的身影。
在与那人对视上后,他眉心渐渐松开,手指蜷曲,轻叩着桌案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哦?”
陛下毕竟是整个大虞的陛下,举手投足之间展露出来的无形的压力,震得那突厥使者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而后,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向那戴着面巾的男子。
“你可以将面巾给摘下来了。”
男人似乎完完全全听他的话,伸出手来刚要将面巾给扯下。
忽然,有人开口:“且慢。”
是个女子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抬头望过去,才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坐在陛下身侧的贵妃娘娘。
突厥使者也没有想到贵妃娘娘竟然会进来插一脚。
“娘娘,为何不让他摘下面巾,莫不是担心”
崔令姿都没有等他把话给说完,便扯了扯嘴角:“担心什么?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突厥男人:“方才不是你同我们陛下说,那人容貌受损,恐污了我们的眼睛吗?怎么,如今他容貌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恢复了?还是,我们大虞的皇宫竟能医人容颜了?”
突厥使臣听见崔令姿的话,他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几乎找不到能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