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臣妇说的,是叫那公主做妾,臣妇才答应下来。让她做妻子,臣妇是万万不能应的!”
“臣妇的父亲,乃是当朝太傅,是先帝的帝师,臣妇身为他的女儿,岂会自轻自贱,甘为妾室?”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夫君和婆母听岔了,误会了臣妇的意思,才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还请陛下看在夫君这一回到底是立功归来的份上,饶恕夫君御前失仪之罪!”
她不再同从前一样,有什么都说是自己的问题,把所有能担下的责任自己担下,也不再同从前一般隐忍。
反而直指是齐子赋和他母亲弄错了、喝多了,甚至明确指出齐子赋御前失仪的罪过。
然而她这一次的“不贤”,在场许多人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任谁听完了容枝枝的这番话,也知道是信阳侯一家不要脸,逼着媳妇自贬为妾。
这令众人看信阳侯一家的眼神,都带了鄙夷。
容枝枝先前在京城名声有多好,为信阳侯一家做的事情有多少,此刻众人就有多瞧不起他们一家!
这下。
信阳侯和覃氏的脸,都冷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枝枝,对方这么一说,以后这京城的人还怎么看他们家?
齐子赋也惊愕蹙眉,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枝枝一向温柔体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救他的性命,她甚至一路跪上山去,找释空大师求药。
可现在……
她不听自己的了!她也不要自己贤德的名声了?
礼部尚书的夫人江氏,第一个没忍住讥讽道:“怎有这样的人家,逼着好好的儿媳做妾,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覃氏忙道:“没有的事!当真是枝枝先前……”
容枝枝打断道:“母亲,你喝糊涂了。”
覃氏怒道:“容枝枝,你怎敢如此不孝,在陛下面前打断我说话!”
江氏讽刺道:“谁遇见这样的婆母,还能孝顺得起来!”
覃氏:“江氏!老身与你无冤无仇……”
江氏:“确是无冤无仇,所以我今日,不过是仗义执言罢了!若是容氏这样的好儿媳,都要做妾,这世上怕是没有天理了!也不知有的人家,怎么做得出这样昧良心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