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生气地道:“来了就拦在门外,不必再来报我!”
沈砚书神色冰凉:“将他们打回去。”
门房:“是!”
在大齐,首辅掌宰相之权,首辅大人还是陛下的相父,先帝留下了摄政托孤之重任给相爷,陛下亲政之前,沈相才是大齐真正的掌权者。
相爷都开了口,即便那齐子赋是侯府的人,门房也是敢得罪的!
容太傅本是因着先帝将摄政大权给了沈砚书,心里多少有些嫉妒,暗中对沈砚书有些不满,今日见对方如此仗义执言,到底也多了不少好感。
便是拱手道:“多谢沈相!”
见沈砚书的眼神,在容枝枝的身上,容太傅只以为沈砚书是不满意容枝枝未来拜见。
便是开口道:“沈相,那是下官的嫡长女,她素来与她祖母感情极好,实在是不能接受此噩耗,这才失礼,未曾过来拜见,还请相爷海涵。”
若是其他时候,容太傅或许会斥责女儿不懂礼数,可这是为了他的母亲,容太傅毫无怪罪之心。
沈砚书:“无妨,老太君德高望重,本相可否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容太傅:“自然,请!”
沈砚书去上了香。
而容枝枝的心绪,丝毫不在府上的一切上,即便对方从她跟前经过,她连抬眼都不曾,只沉默着烧纸。
众人都说,容家大姑娘实在是寡情。
停灵七日,她跪了七日,竟没见着一滴眼泪。
可当起棺,要出殡的时候。
容枝枝如梦初醒一般,抱着棺材,拦着所有人不让走:“你们都滚开!不准带我祖母走,我祖母没有死……”
她到底是被容太傅红着眼眶,下令叫人拉开。
眼看棺木渐远,容枝枝肝胆俱裂,哭得不能自已:“祖母,你们放下我祖母……”
她知道,祖母被抬出去下葬之后,便再也不存于世间了,再也没有人叫她“乖孙女”了,她再也没有祖母了。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她前头几日为什么没哭。
原来是大悲无泪,至痛无声。
最终,是一向严厉的容太傅,回头看她一眼,缓了语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