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了,秋熠一个奴才,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了,他怕世子和玉姨娘怀疑自己是被世子夫人收买了。
故意吓唬世子,耽误世子的前程。
便只是擦了一下冷汗,先退出去了。
……
翌日一大早。
容枝枝起了身,便听得玉嬷嬷过来禀报:“姑娘,世子今儿个竟去官署了,想来身子是大好了?”
容枝枝听笑了:“怕是能下床了,便以为自己没事了。他这病,若是肯静养,还能多拖一段时间,可他偏要去操劳,便是后果自担了!”
朝夕给容枝枝插上白玉簪子:“其实也好啊,如此说不定世子还真的能为国家,再做点什么呢。否则他这样的人,活着也是虚度光阴,浪费粮食!”
容枝枝听完,竟也没有斥责她什么。
淡声道:“你说得很是!”
玉嬷嬷小心地看了一眼容枝枝的脸色,问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姑娘您对世子,是半分留恋也没有吗?”
姑娘恨覃氏是应当的。
世子虽然是糊涂,可老太君的事,到底不是世子故意的,只是覃氏一个人的计划,如今姑娘也是做着正头娘子……
玉嬷嬷忍不住道:“其实姑娘您有没有想过,侯爷素来不管事又好糊弄,整死了覃氏,养废了侯府其他人。”
“您再想法子给世子吊一吊命,给世子生个嫡子,待您当上了侯夫人之后,世子一死,这个侯府便是您的了,许是会比和离好过一些。”
玉嬷嬷见多识广,也见过不少主母对婆家和夫君失望了,不谋爱,只求自己的身份与富贵。
姑娘其实也可以如此啊。
外头说不定是有许多男子倾慕姑娘,可难保就不会同那乾王府的大公子一样,其母瞧不上姑娘的二嫁身份,不让姑娘进门。
左右和离的事,那户籍处的小吏,还没有说出去,说不定拿点银子,能叫对方帮个忙,当没消过婚事呢?
容枝枝起身道:“嬷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担心我离开齐家之后,被人说闲话,担心我无处容身,可你知道我多恨他们。”
“待覃氏死了,我容枝枝日后,即便落魄到出去讨饭,也不会再与信阳侯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