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三炷香之后,你当真能一言九鼎,叫你家里的人都散开,莫要再挡道。”
齐子赋见着她冰冷的脸色,蹙眉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眷念都没有?”
容枝枝冷笑:“我若是有半分眷念,便不会去早早就拿着你给的和离书,去户籍处消了婚事。”
齐子赋如遭雷击:“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容枝枝:“你签字的当天。”
齐子赋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道:“从当日起,你便不打算同我过了?”
容枝枝:“正是如此。”
齐子赋:“那你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府上,你……”
他到底不是蠢人,一番思索之后,很快地想明白了什么,眼底都是震颤,瞧着容枝枝说不出话。
容枝枝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齐子赋捂着自己的胸口,艰涩地问道:“为什么?就因为我负你吗?我负了你,你就要我母亲的命?”
左右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便是说了什么,出去也可以不承认。
容枝枝直言道:“你负我是男女之事,我容枝枝从来不是那等心里只有男人和姻缘的女子。我认命便与你过,不认命便走,不至于只为此便要害了谁的性命。”
她先前想的,都不过是脱出齐家,叫齐家人把该还的,还给她罢了。
齐子赋:“那你……”
容枝枝淡淡道:“你母亲覃氏,故意买通人气死了我祖母。”
齐子赋颤着唇瓣道:“不……不可能……”
容枝枝戳破他的不安:“你知道这是你母亲做得出来的事,不是吗?我本该在拿了和离书那日便走,只是无意得知了真相。”
齐子赋颓然地闭上眼,是,他知道,这是母亲做得出来的事。
他怎么会忘记,先前容枝枝带着自己回容家演戏,是那般在乎容老太太,他们之间横了这条命,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原谅他们家的。
齐子赋哑着嗓子道:“原来你从来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才留下,竟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了……”
容枝枝没有否认,她觉得齐子赋早就该清醒了。
齐子赋低声问道:“那你……心里对我,有没有半点眷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