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赋曾经让她太过失望,她也不再轻易对其他男子,抱有过多期待。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沈砚书真的来了,而且立场鲜明,维护她维护得如此明目张胆。
沈砚书闻言,淡声问道:“那不知县主今日的考验,本相可算是过了?”
容枝枝一愣,旋即抿唇笑了:“不愧是相爷。”
也是了,他若是瞧不出这是一场考验,便也坐不到如今的高位了。
“相爷当日求婚,便是与我互惠互利的意思,容枝枝今日,也是想瞧瞧,您这个盟友是否牢靠。”
“眼下看来,容枝枝说相爷人品贵重,果真没说错,您是一个极其合格的盟友。”
“今日之后,想来众人都会误以为,相爷是真心喜欢我了,日后慑于相爷,当也不敢轻易轻慢于我。”
沈砚书:“……”
看来自己上回说只是想叫她给自己看病,说得过于深入人心,叫她以为自己今日种种,不过是出于盟友的责任,并无半分真情。
不过这般也好,若是叫她知道了他的心意,说不定她就没这般自在了,甚至可能想逃。
他淡声问道:“既然县主满意,那不知婚事,县主考虑得如何?”
他看似镇定,心里其实紧张得很,袖袍下的手,都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容枝枝默了默,对着他一礼道:“如蒙不弃,便请相爷在我孝期满后,上门提亲。”
沈砚书的眸中,立刻被喜悦盈满。
却又唯恐她看出自己的心思,立刻轻咳一声,垂下长长的羽睫,淡声道:“日后相府的一切,还有本相,便一并托付给县主了。”
容枝枝听得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觉得他的措辞好笑得很,什么叫他也一并托付给她了?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怀疑他们之间,男女是不是颠倒了过来。
她也不是煞风景的人,便也开着玩笑,配合道:“容枝枝必定珍之重之,还请相爷放心。”
沈砚书听着她玩笑的语气,依旧是热了脸,忙是偏过头去。
乘风在后头悄悄“啧”了一声。
酸得他牙疼。
容枝枝也没有忘记他想娶自己用意,便看向沈砚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