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到了,但是他就当没听到。
齐允疼得老脸皱在一处:“只怪内狱的人,处理我们实在是太认真了!”
“当初担心我们会被抄家,老夫早就取出了一些银子,藏在自己常常去钓鱼地方。”
“没想到宇文湛竟然都挖出来了,还拿到老夫跟前晃了晃!”
覃娉婷也道:“我也将库房的一些银票,还有剪碎了的金子,缝在棉衣里头。”
“没想到他们竟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我们那些衣裳,一件没准带出来!”
齐子贤:“我们齐家亲族也都被抄家了,个个与我们一样自顾不暇……”
不然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齐子赋苦笑了一声:“不是内狱与我们有仇,与我们有仇的,另有其人!”
沈砚书当日见他,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怨恨,责怪自己得到了枝枝也不珍惜,可齐子赋难道不恨对方吗?
想到将来枝枝有可能真的嫁给他,齐子赋只觉得这夺妻之恨的怒火,都快将自己烧死了!
齐允想着日前听说沈砚书要求娶容枝枝,还有他们入狱的时候,儿子见着沈砚书的异样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叹了一口气:“唉,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想想,过几个月出狱后,我们住在何处吧!”
如今住在牢房里面,的确是不用操心吃住了,可难道他们要为了解决吃住的问题,以后反复违法,隔几日便出狱,当日再关回来吗?
齐子贤难受地道:“我们还能住哪儿?跟那些乞丐去争抢破庙和桥洞吗?”
倒是这会儿,覃娉婷开了口:“不如……我回娘家求求母亲,叫她收留我们一段时日?”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因覃家便是当初覃氏与那狂徒被捉奸,害得齐家人丢尽了脸面的地方!
按理说,刘氏还怀了那狂徒的孩子,遇见了规矩的人家,为了家族的声誉,必是要拖她去浸猪笼的。
可偏生的她运气好,刘家和覃家人丁单薄,竟是都没人了,所以娘家和婆家,都没人办浸猪笼这事儿,官府也不爱主动管这事儿。
她如今还好好在覃府待着,任由旁人指点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