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应当做的!这些年未曾在你们身边照看,我也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做祖母的失职。”
沈砚书:“孙儿知道祖母不易,您做得并不少。”
祖母当初本就是与余家闹翻了才嫁给祖父的,余家一气之下,都没有给嫁妆。
祖母几乎是身无分文,回了余家养病,仰人鼻息,还要找娘家拿银子,接济他们,这其间或许看人不少脸色,沈砚书岂会不知?
余氏一听这话,眼眶便是一热。
孙儿到底是懂事的,知道她的不容易和委屈,哪里像是公孙氏,这些年还一直以为她当初回娘家是享福呢。
余氏道:“好在都熬过去了,你知事后,便不再准我接济。如今更是出息了,祖母在余家也更体面了。”
从前见她在余家“吸血”,她的弟媳总是想将她扫出门,可为了当时还在幼年的孙儿们,她只能厚着脸皮伸手。
砚书出息了之后,弟媳待自己的态度也是大变,孙儿几次想接走自己,弟媳都是不让。
因为她的弟媳清楚,养着她一日,沈砚书便会照拂余家一日,余氏也自知承了余家的情,便依着弟媳。
若非是这一回,为了孙儿的终身大事,余氏也下不了决心回沈家。
“你也莫要怪你舅公一家,你舅婆虽从前嘴上刻薄了些,却也是多亏了他们一家,否则凭当初重病的我,与你糊涂的母亲,你活不过五岁。”
沈砚书:“孙儿明白。”
是以他功成名就之后,给余家送过不少厚礼,也给自己的两个表兄安排了不错的差事,叫已经落败的余家,再次起势了。
余氏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当年那个八岁的小恩公,你这几年找到了吗?”
她知道孙儿前些年,一直在找人。
说起此人,沈砚书清冷的眸中有了暖意,轻声道:“找到了。”
看着他的神色,余氏一愣,问道:“莫非……?”
沈砚书笑了笑:“正是。”
余氏很是欣慰,拍了拍沈砚书的手背:“好好好,你们两个孩子,也当真是有缘分!”
沈砚书淡声道:“她没认出孙儿,孙儿在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