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愣怔,乾王妃没好气地道:“想来是你将她当年对老身的恩情,半点没放在心上,今日才有这样糊涂的想法!”
谢氏忙是道:“没有,没有!婆母您误会了,儿媳只是一时疏忽了……”
这会儿姬渊也听到动静过来了。
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看着谢氏道:“你果真是疯了,你自己想想,若是叫容太傅的嫡长女来我家做妾,容家还不得与我们家翻脸?”
这不是平白给乾王府找了个政敌?
他愤恨道:“这是结亲吗?这是结仇!”
谢氏小声道:“可那容枝枝是个二嫁妇啊……”
姬渊恼怒地道:“那人家也能去个小官家做正妻,再不济便是给哪个高门的庶子做正妻,也比做妾强吧?”
妾是什么?妾在大齐只是半个奴才!
便是贵妾也就只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
谢氏自以为的两全其美的好主意,没想到府上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婆母被气坏了,夫君觉得她疯了。
大儿子几乎要与自己结仇了,小儿子更是不赞同到去找大儿子告密。
谢氏越想越是难受。
乾王妃最是心疼自己的长孙,只因这孩子打小便十分出众,宗亲的孩子大多都是二世祖,便是她的嫡长子姬渊都是如此。
但这个孙子却是出众得很,不晓得叫皇家多少亲族羡慕。
眼下被谢氏折腾成这样了,瘦骨嶙峋,面如白纸,额头更是磕得血都出来了,瞧着堪称是触目惊心。
她盯着谢氏怒道:“老身看你是要活活逼死你的儿子才甘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闹出这许多事之前,无蘅是什么样子。他眼下又是什么样子?”
谢氏看着落魄的儿子,再想想先前,对方可是温文尔雅,清俊出众,出个门甚至常常有姑娘随行偷看。
短短一段时间,都瘦得皮包骨,脱相了。
这才终于悔痛地捂着眼哭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的面子啊,也不止是为了我一人……”
乾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媳的秉性?
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素来好面子,可你想过没有,枝枝对我有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