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知晓,还是自己休了容枝枝之后,对方才知晓,想来都是要顺势把自己也休了的。
到时候,容枝枝说不定还能被砚书迎回来,但自己那个死鬼丈夫,却是没法子迎回自己了!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可是丢不起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
她立刻从朝夕的手里,将休书抢了回来。
不待容枝枝再说什么,便三下五除二将休书撕毁了!
朝夕故作惊讶:“哎呀,老夫人,这可是您亲自写的休书,怎么说撕掉就撕掉?”
“您这不是平白忙活了半晌吗?”
公孙氏见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更是愤怒。
但为了给自己挽回面子。
她清了清嗓子道:“罢了,我也不是那等蛮横不讲道理的恶婆婆。”
“这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应当年轻人自己处理。”
“便是要休妻,也是应当让郎君自己写休书。”
“若当真是我写的,外头的人还要将我想象得如何凶神恶煞,说我连一个新妇都容不下呢!”
“此事我一会儿与砚书聊聊,让他自己去办便是了!”
如此便是想叫容枝枝清楚:
我这个做婆婆的,是不会写休书了。
你也别教唆我婆婆给我写休书。
有本事大家都叫丈夫自己来!
公孙氏的丈夫如今去世了,没人能休,如此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见容枝枝垂眸去看地上的碎纸。
公孙氏还连忙吩咐吴婆子:“还愣着做什么?”
“将地上这些纸片,立刻收起来,带回去烧了!”
关键是决计不能叫容枝枝将它们捡起来拼好,送到余氏的跟前去了。
吴婆子隐约觉得,老夫人方才气势汹汹,可一转眼就吓得自己撕掉了休书,实在是有些丢人。
但她也没那个胆子怂恿老夫人什么。
便是听话地将地上的碎纸,都捡了起来,收在袖子里头。
容枝枝温和地看向公孙氏,阴阳道:
“唉,一转眼这好好的休书,也是没了。”
“那不知,我接下来是应当称呼您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