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感到可惜,如果容枝枝没嫁人就好了,陪自己回了陇西,想来府里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能镇住。
哦,对了,即便没嫁人,齐兄这么憎恶她,他又欠了嫂夫人的救命之恩,怕是与容枝枝也没什么希望可言。
齐子游脸色胀紫,却不得不考虑容枝枝说的,以下犯上的问题,不敢上前冒犯。
容枝枝又接着道:“本夫人要走了,没规矩的齐将军不打算说句什么吗?”
齐子游强压下满心的怒火,足足沉默了半晌,见容枝枝没半分罢休的意思,只得咬牙拱手道:“末将,恭送镇国夫人!”
这里这么多百姓,甚至越天策也在,容枝枝独独问自己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给自己立规矩。
这分明就是有意为难,故意羞辱自己!
容枝枝轻嗤了一声,也懒得再与他多言。
转身回店铺,吩咐了掌柜一句:“将东西包起来吧!”
掌柜:“是,夫人。”
他临走还颇感晦气地看了一眼齐语嫣兄妹,在心中暗自祈祷上苍护佑,以后不会再招上他们。
百姓们见已经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便仿佛瓜田里的猹,摸着自己吃饱的肚皮,满足地各自散去。
齐语嫣这会儿仍然蹲在地上,嘤嘤哭泣。
齐子游看了越天策一眼,心里对他一万个失望:“越贤弟,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还作数吗?”
越天策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走到齐子游身侧。
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只花瓶我做了暗手,容枝枝不是说了,这是贺礼?只要她将东西送出去,她与收礼之人的关系,必定分崩离析。”
在长久的理智与恩情的徘徊下,越天策到底还是做出了选择,救命之恩……他不能不报!
齐子游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果真?”
越天策心下苦笑:“我还能骗你不成?”
齐子游笑了,心中俱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舒畅:“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看她还敢如此趾高气昂!我就知道,越贤弟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越天策:“……”
是吗?可是我现在,对自己很失望。
齐语嫣哭着问道:“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