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想,只觉得萧知远宅心仁厚,重情重义。
作为侯府主母,她给了陶云倾贵女的待遇,因她父兄的牺牲,合该对她多一分敬重。
然而半年前,他们无谋苟合,滚到一张床上。
那时,陆棠崩溃不已。
原来不沾床笫之事,只是同她而已。
所谓的守孝三年,更似一个笑话。
“这事怪我,是我酒后情难自禁,毁了倾儿清白。”萧知远自责不已,语气神态尽是对陶云倾的愧疚和维护。
好一个情难自禁。
而她,仿佛一个无所谓之人。
“此事过错在我,我该对倾儿负责,给她一个名分。”
陆棠想着,作为宗妇,应当大度,有容人之量。
“既然侯爷有意,择日便将云倾姑娘纳入府中吧。”陆棠垂眸,木然说着。
原以为遂了他的心愿,萧知远会高兴,谁知他蹙起眉头,眼中愠色渐浓。
“倾儿乃将军府嫡女,即便家破人亡成了孤女,也改变不了她是嫡女的事实,怎能入府为妾!”
陆棠眉眼微沉,语气带着一抹讥讽,“怎么,还要我让出主母之位给她吗?”
萧知远见她这副神态,同以前温柔顺从的模样大相径庭,诧异之余,嘴上说道:“虽然倾儿身为嫡女,但考虑到你为侯府的付出,我也只得求娶倾儿为平妻,你与她不分大小,一般无二。”
他语气隐含告诫,带着对‘倾儿’的心疼。
收敛几年的脾气险些压不住。
陆棠俏脸微寒,“这么说,倒是我占了便宜。所谓平妻,说好听点叫平妻,说难听点就是妾,你的‘倾儿’愿意吗?”
萧知远恼她说话带刺,“倾儿出身将门,同一般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不同,她率性而为,不会在意这些名分,更淡名薄利。”
陆棠听得出,他就差将‘一般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换作她的名字了。
对陶云倾浓浓的维护是她从未得到的,她以为世子生来就是淡漠的性子,却原来只是对她淡漠罢了。
那是二人唯一一次产生分歧。
……
眼下,萧景年挡住陆棠的去路,正僵持不下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