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年不同于一般孩子,他有癫症,身体本就比寻常孩子要弱一些,循循渐进才是正确的法子。
萧知远沉默。
他想起是陶云倾多次同他说,景年是未来的世子,应当提早历练,方能担起大任。
此刻他也有些后悔,自从来了边关,景年异样不断,今日竟开始胡言乱语,着实让人心忧。
“你是大夫,你应该知道他的情况才是。”萧知远说道。
陆棠嗤笑道:“你是将军,你应该次次打胜仗才是。”
“你!”
陆棠不想再理会他,将他赶了出去。
被关在门外的萧知远呆了。
她真是长本事了!
正欲扣门,一个士卒匆匆来报,天险处发现敌寇踪迹。
萧知远匆匆去了前院。
屋中,陆棠看着萧景年陷入沉思中。
从脉象来看,他只是有些惊厥,可表现出来的状况却更为严重。
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好在萧景年迷迷糊糊还在呢喃什么,她听到了嫣儿,听到了云姨,听到了什么辰。
他说话含糊,陆棠听得也不是很真切。
陆棠给他扎了几针,他昏昏沉沉睡去,这次倒是安稳了些,一直到午后才醒来。
“最近总是在做梦吗?”陆棠随口问道。
她以为很好回答的问题,到萧景年那里却沉默了。
“娘亲,我想一个人待会。”
陆棠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深沉锐利起来。
梦境是虚无缥缈的,但是他的却不同,偶尔想起的片段,事情前后逻辑清晰,不像是梦。
不是梦会是什么呢。
萧景年不知道,但是他需要求证,求证梦中的事情是否会真的发生,求证这梦有几分真。
有了决定,萧景年闭上眼睛,脸色还有些苍白,心中却已经不再抵触做梦。
用过午膳,萧景年想找父亲问一问,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有几个,姓甚名谁,却被告知,父亲带兵离开平遥城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有敌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