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你敢抗旨!”
“咦?抗旨?”
镇抚使呼吸一滞,自知说错话,冷哼一声,“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哪也去不了!”
琥珀钻出车篷,娇憨的面容一片冷肃,“我就是个山野女子,不懂规矩,既如此,小女可要闹了!”
镇抚使呆了呆,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将‘闹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还是在京城地界,面对东宫这位。
马车上总共三人,却有一种势不可当的气势,大有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
若真的闹起来,恐怕会有麻烦。
镇抚使正矛盾时,一个女官匆匆过来,“太子殿下邀陆姑娘进去。”
说着,她向镇抚使使了个眼色。
镇抚使冷哼一声,“将马车赶到正门。”
琥珀退回车中,摔下门帘,引来镇抚使一阵凛冽的眼刀。
一个小丫鬟,居然敢对他摔摔打打!
东宫所处位置距离皇宫最近,也是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
马车停下,东宫正门大开,被许多人看到眼中,纷纷猜测马车中是何人。
也有一些消息灵通的,看到毫无特点的马车,以及车轱辘上的斑驳,心中有了猜测。
陆棠下车,白纱帷帽之下是一身素衣,还是比之百姓都不如的棉麻衣裙。
众目睽睽之下,她身着棉麻素衣,提裙走入东宫。
步入繁花似锦之地,陆棠和琥珀显得格格不入,但二人仿佛无所觉,腰背笔直,每一步都很稳。
琥珀四下观望,眼底只有好奇,没有艳羡。
再如何繁锦,也没有那青山绿水宜人。
赏一下倒是可以。
周围传来的嘲笑和议论声,二人权当没有听到。
进了前殿,陆棠摘下帷帽,恭恭敬敬向着上首之人行礼。
东宫太子刘景宣,而立之年,看上去清远和煦,蟒袍加身,又多了几分威严。
刘景宣轻抬手,笑着赐座。
“陆姑娘舟车劳顿,本应让你先休息一番,奈何孤实在想见一见打造出火器,促使边关大捷的大功臣,怎料镇抚使回错了意,差点委屈了陆姑娘,孤已经让镇抚使去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