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面有不愉之色,随即轻笑起来,“本郡主?连府邸都没有的郡主吗?”
通常郡主只有封地,没有特赐的府邸,有头衔,可享俸禄。
但陆棠不一样,她是连住所都没有。
陆棠:……
这话她反驳不了,但有没有宅邸重要吗,有住的地方不就行了。
再恢宏再宽敞的宅邸,也比不上周山,她更喜欢满山跑的自由感。
“我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宣阳公主的伴读周桑瑶。”
她态度轻慢,用浑不在意的语气同陆棠说着话,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陆棠恍然,“原来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女,难怪看我不顺眼,特意跑过来刺我两句,感情是记仇了。”
她讽刺的意味太明显,又明示周桑瑶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让周桑瑶脸色难看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记仇!”
她被气得不轻。
陆棠微敛笑容,“我是皇上亲封的衡阳郡主,你对我如此不敬,可是对皇上的封赏不满?”
陆棠见周桑瑶面色一变,补充一句,“是你对皇上不满,还是大理寺卿大人对皇上不满?”
周桑瑶脸色彻底变了。
“你、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既如此,不如同我到皇上跟前,有什么话摊开来说,免得你总指着我鼻子骂我什么东西,不知道皇上听了会是什么感想。”
“作为公主伴读,会有宫中管事嬷嬷亲自调教,周姑娘放心,陛下不会认为是大理寺卿大人教女无方的。”
周桑瑶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又怒又惊之下,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她担心会有贵人从宫中出来,一旦因口角被人抓到把柄,那便是害了父亲。
恐怕皇上现在正愁没有借口呢。
周桑瑶权衡利弊,深吸一口气,矮身行礼,“是小女的错,小女在这里向郡主赔罪,小女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则个。”
陆棠垂眸看着她,“赔罪,替大人赔罪吗?”
周桑瑶见她还在攀咬父亲,暗咬银牙,“是小女失了规矩,无辜了宫中嬷嬷教养。”
陆棠嘴角弧度淡淡,“没规矩,又怎么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