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啪嗒啪嗒便掉下来,委屈巴巴地看向陆棠。
“陆姐姐,你不愿意割爱便算了,何必让大哥对我这么凶。”
对于她将过错归于自己,陆棠丝毫不意外,忽然开口问道:“萧姑娘怎么忽然找我要嫁妆?”
萧明珠抹着眼泪,“是陶云倾告诉我的,说你以前那么疼我,肯定不会不管我,可谁想到,你真的冷心冷血到不管我。”
萧知远冷声说道:“因为讨要不到头面便成了冷心冷血,过往疼你的时候全都忘了?”
萧明珠顿时语塞,讷讷说不出话来。
“升米恩斗米仇,习惯了她的付出,便认为理所应当了是不是,若反过来有一点不顺心,那便是她的错。”
萧明珠想张嘴反驳什么,便又听到萧知远开口。
“陶云倾啊陶云倾,到底有多少事,是在你背后撺掇的。”
他的话音落下,忽地起身,如同游魂一样往外走去。
萧明珠当真害怕了,再不敢说什么,转身跟着离开了。
陆棠安静地坐着,看着离开的兄妹二人不发一语。
现在的萧知远,倒是有了一些曾经的模样。
初见萧知远时,他是意气风发,矜贵高傲的武定侯。
自从陶云倾出现,他做的事,说的话,逐渐变得陌生。
人有千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萧知远带着萧明珠回了侯府,径直来到老夫人院里。
“娘,我要贬妻为妾。”
萧母一惊,“陶云倾又惹到你了?”
萧知远也不为她隐瞒,将她撺掇萧明珠去找陆棠讨要嫁妆一事说出来。
萧母拍案,指着萧明珠骂道:“你有没有脑子,她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萧明珠低声呜咽起来,心中愈发委屈。
老夫人让人把陶云倾叫来,在这空挡,她劝道:“儿啊,陶云倾毕竟是陶老将军的嫡女,也是唯一的血脉,十万陶家军战死边关,我们若是将她贬妻为妾属实不妥。”
容易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萧知远才上任兵部尚书便将陶家孤女贬为妾,旁人不知道内情怎样,只会认为他忘恩负义,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