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畜生!你不懂人伦,不顾亲情,只知跪舔沈卉!你下贱!
大长公主不屑与畜生说话。她一脚将平远洲踹翻,走入平乐璋的卧房。
沈卉已经苏醒。平远洲同她说了后来发生的事,她看见大长公主盛怒的脸,表情明显很是难堪。
但她依旧壮着胆子走上前,低声道:“殿下,我不辩解什么,清者自清,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弟受我牵连。您放心吧,今日之后,世上将再无沈卉。”
大长公主神色莫名地盯着她,冷冷地问:“你要自裁?”
沈卉眼眶忽然变红,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平乐璋,哀恸万分地说道:“死之前,我想确认乐璋的安好。”
这次她没有使用演技,而是真情流露,倒也感人。
大长公主越过她,走向平乐璋。
神医白术和他的孙女白辛夷正忙碌地处理着平乐璋的伤口。这人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块烂肉,再怎么缝缝补补,终究拼凑不出原本的形貌。
站在床边俯视这个曾经唤自己娘亲的少年,大长公主心里的暴怒渐渐变成无法形容的苦涩滋味。
终究是自己亲手抚养了十几年的孩子,那么多的爱意浇灌,哪可能说杀就杀,说恨就恨。
大长公主闭上眼,泪水打湿睫毛。
沈卉静悄悄走上前,询问白术:“白神医,您给殿下一个准话,小郡王还有救吗?”
之前几个太医来过,说无救。沈卉自己也是大夫,她知道这种伤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但她无法放弃。这是她的骨肉啊!
白辛夷低下头不敢说话。
白术捋捋胡须,叹息道:“老朽无能为力。这样的伤,顶多拖个十天半月。”
沈卉强硬地说道:“能拖十天半月,就能拖十个月八个月!无论多稀有,多名贵的药材,殿下都能给您弄过来。您尽管开药,帮小郡王吊住一口气,只要人活着,伤口就一定能痊愈!小郡王的命格不一般,他很顽强!”
沈卉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她自己的儿子,却让大长公主倾尽所有去救,她只需费几句口舌而已。
大长公主恶心得够呛,同时,眼里还飞快闪过一丝精光。命格不一般?这话什么意思?
被方众妙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