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吗？如果你……”
“如果你早知道我的腿已经好了了，你还会回来吗？”
陆北烨又突然打断她，逼近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她。
“……”
纪南星沉默了数秒。
她的沉默，已经给了陆北烨答案。
当初许浪给她看手机，她看他坐着轮椅守在江边，那一刻迫不及待想回到他身边，想倾尽所学治好他。
如果他当时是站着的，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我当然会回来，两千万诊费你还没给我。”
纪南星避开他的眼神，推开他握着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他的眼神过于炙热，过于深情，那份炙热，那份深情，是她所无法承受的，也给不了任何他想要的回应。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有伤痛，时间会治愈他的，而不是她。
“两千万？纪南星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陆北烨苦笑调侃她，低眉掩住眼中失落。
“陆北烨，我嫁过来的第一天晚上，我们签了协议的。我是你的医生，我治好了你的病，你付给我两千万诊费，然后我们就两清。”
“纪南星，你别跟我讲协议，昨天我跟你说过，戴上这个戒指，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现在跟我讲协议，当时你为什么不拒绝？”
陆北烨脑子嗡嗡作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表达什么。
他知道，他应该放手的。
强扭的瓜不甜，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没有尊严的强求？
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也不甘心。
他不甘心第一次敞开心扉去相信爱情；第一次愿意把一个女人是视若珍宝；第一次那么向往和一个女人共度余生的幸福，最后换来的却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那时候不是为了跟纪梦莹和孟晓渔她们打仗吗？我们俩需要一致对外，所以……”
纪南星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取下戒指，取下手镯，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又退后了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撇清关系。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