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舟的心情一时之间复杂难明,这些年她一直有意在回避杜家村的事,就是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也可以说,她是不敢去见舒老板。
回国后,她也曾联系过老支书,才知道老支书早在一年前过世,他的肺病最终还是恶化。
听他儿子说,老支书最终还是放不下村子的开发,住院期间,好几次偷溜回村子,这事谁都拦不住。
算得上他是活活给累死,临走前他对妻子说,他一生为了村子劳心劳力,要说后悔的事,大概就是当初没能收养舒兰舟的事。
早知道杜国柱不做人,他就应该把舒兰舟接回自己家里。
那样的话,舒兰舟小小年轻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这些话多少让舒兰舟有些触动。
只是时过境迁,当初的种种她不愿意再过多去回忆。
如今见到舒悦生,她说不激动是假的,可要说别的情绪,她一时也有些说不明白。
舒悦生抬头看着她:
“算不上是什么老板,年轻的时候做工程,后来开了家建筑公司,再后来开发房产,有了些产业。”
“不能跟世家比,最多算是个暴发户。”
舒兰舟摇头:“你别这么说。”
她起身亲自给舒悦生倒了杯茶。
把茶递给他的时候,阿曼达也来上班。
“舒医生你怎么这么早?”阿曼达一脸抱歉,看了眼时间,发现她并没有迟到。
舒兰舟摆手:“习惯了,你先去外面待会,我跟舒先生有话要谈。”
“好。”阿曼达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话的走出诊室,顺带关上了门。
她知道这位舒先生,听说已经来医院好长时间,一直在等舒医生回来。
舒先生舒医生?
纵使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阿曼达,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房间内。
舒悦生接过舒兰舟给他倒的茶:
“想必我的事,村里人有跟你提起过,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叫杜月月。”
“当初她怀孕时,我的工程正好出了点问题,上面的款项迟迟下不来,底下催账的人天天上门来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