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咱们去乾清宫的灵堂,指着老爷子的牌位撒欢儿,老子都他娘的要信了!」

    迟疑了片刻。

    这些淮西勋贵纷纷加入,奉天殿再次唾沫横飞起来:

    “不错!这些日子以来,陛下日理万机,不仅要参加大行陛下一日三次的拜谒丧礼,又要在乾清宫伏案批折子,同时甚至还不忘植木寄托哀思,亲手为大行陛下烧制陪葬品,几天的时间,人都累瘦了好几圈!”

    “你们看到了么?不!你们看不到!”

    “……”

    言官武将,相互之间不肯示弱,分成两波在奉天殿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朱允熥坐在仪銮之上。

    以手背撑着脑袋,斜靠在身下椅子的一侧,目光平静地看着奉天殿内两波人有来有回,心中甚至觉得还挺好笑。

    「植木寄托哀思……烧陶瓷为了给老朱陪葬……牛逼牛逼,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谁说莽夫没文化?」

    「这叮叮当当的,白花花一箱子玻璃送出去,自有将军为我辩经,看人家说话多好听?」

    朱允熥漫不经心地在心中暗暗想着,眼看着奉天殿上变得越来越混乱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朱允熥抬眸透过奉天殿的朱漆大门,朝外面看了一眼——旭日初升,时间差不多了。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动了动脖子。

    看了一眼马三宝。

    马三宝立刻会意,手里的鞭子用力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