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当今陛下年轻,他却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说完,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袁泰蹙起眉头带着一丝不解:“大行陛下丧期,他在乾清宫里种花种草?架炉烧瓷?这是深不可测?”
“什么‘一片孝心’的鬼话,詹大人莫非还信了?无非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东宫皇孙,得了那群淮西勋贵的助力,侥幸坐上了皇位罢了。刚上位便如此急不可耐地暴露本性,詹大人这句话,恕我无法苟同!”
袁泰一甩衣袖有些不服气。
奉天殿参奏,固然有为了青史之名的意图在其中。
但对于这种玩物丧志、不敬先人的行为,他心里也是看不大惯的,也算是一次遵从本心的行动。
“侥幸……”
詹徽饶有兴趣地看着气急败坏的袁泰,饶有兴趣地喃喃重复了一句袁泰的评价,脑海中却忍不住想起了几天前的遭遇。
自嘲的笑了笑。
一个侥幸之人,把朝堂大势看得无比清晰透彻,一个侥幸之人,把他们三个人吓得狼狈不堪……
这位新陛下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
只是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和旁人说。
“唉……袁大人往后便会知道了。”詹徽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感慨,轻叹了一口气道。
袁泰撇了撇嘴。
对此不置可否。
同时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起来:「想你詹徽虽居于百官之首的高位,当年也是个有风骨的,如今竟然碍于淮西武将的压迫,今日在朝堂上连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