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想了想,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换了迂回的方式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我……你方才讲的,若是我还有没想明白的,该如何去问你啊?”
纵然她比寻常女子更机灵鲜活些。
可说到底,她总还是个小丫头,同样也是在这种礼教束缚下长出来的姑娘,还是有些难以突破自我的。
“秦淮河畔最大的那间宅子,就是我家。”朱允熥转头继续朝门外而去,道。
徐妙锦心中暗暗一喜,先是面上有些羞窘和纠结之意,看着朱允熥马上要跨步迈出门外,这才下了决心一般,应声道:“我住在京郊的净月庵。”
“知道了。”门外远远传来那个令人心动的温润声音。
直到朱允熥的身影完全消失。
徐妙锦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怅然若失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时觉得空落落的,即便外面有宾客的嘈杂吵闹声音,此间也显得空荡安静极了。
“秦淮河畔最大的那间宅子……”她念叨着朱允熥给她留下的联系方式,面上露出一个略带甜蜜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很快却又渐渐消失,“秦淮河畔最大的宅子……他是真的有钱,大概也是真的出身商贾之家吧……”
想到这一点,徐妙锦俏嫩的小脸蛋上再次布满愁容。
尤其是看着朱允熥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将他的凸透镜、三棱镜,还有几块形状普通的琉璃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拿都没有拿走的意思……
顿时面上愁容更甚。
关于这些透明的琉璃,她当然有所耳闻,在应天府引起轰动与哄抢,随便一块便是价值不菲。
而这个佟昀随手就能丢下好几块琉璃。
出手能阔绰到这个地步,身份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徐妙锦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朱允熥留下来的几块玻璃用绸帕包起来,一边轻叹了一口气,满脸失意地呢喃道:“知道你住哪儿、知道怎么找你又如何?你知道怎么找我又如何?”
……
发售报纸之前大张旗鼓地宣布招揽方士的圣旨、以及令南直隶一带百姓都十分期待的第三期报纸……诸多消息以应天府为中心,迅速往外扩散而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