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大哥薨了过后,我爹就对朱允炆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着重培养他,教导着批阅奏疏,甚至和宠佞大哥一样,许他站在龙椅面前、仪銮之上临朝听政,就差颁布一道圣旨立皇太孙了。”
“朱允炆亲近文官集团,而淮西勋贵又和前太子妃血缘亲厚,双方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若只是这些矛盾也就罢了,可我爹是什么性子?若是立了朱允炆为皇太孙,这群淮西勋贵很大可能压根儿就活不到朱允炆继位那一天!”
丘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为抵御北境残元,末将也曾和淮西勋贵共同作战过,他们的路子比末将野多了,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能谋反。”
朱棣继续道:“不知是不是我爹一时不慎、不察,亦或是淮西勋贵背后那位太恐怖了,我爹一个马失前蹄着了道,这才不得已来了个金蝉脱壳。”
说到这里,朱棣伸出右手,带着笃定之意敲了敲身旁的茶几,目光一凛,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要摸到真相了。
不得不说。
他这个感觉其实也不算全错。
甚至可以说已经推出了许多内情了,唯一错的,可能就是这个顺序和因果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