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人不在,这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是以,北街布料商铺老板许兴昌,在燕王府里坐了没多长时间,就被王府里的人又快马加鞭地送回了北街,布料铺子重新开张。

    ……

    “巧合?这不可能是巧合!”

    “许兴昌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拿捏着此事,而且此人还在阻止我们探究他,甚至知道本王在意民心,以此为要挟,让本王没办法在明面上探究他!”

    眼见着丘福把油盐不进的许兴昌送走,朱棣气得拍桌而起,有些愤怒地道。

    诚然,这像是件好事儿,对他似乎没坏处。

    可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像是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让朱棣很不好受。

    就藩十年。

    朱棣手里握着几万亲信人马,同时还有一定权限调度周边卫所的兵马,他就是这北疆的猛虎,说一不二的王,什么时候受过这份儿气?什么时候连自己的藩地也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哼!这许兴昌的胆子,也是大得很啊!居然敢在本王面前不说实话!”

    “如今百姓在盯着、父皇也在盯着,本王动不得他,那就让他过了这个冬!难不成本王现在不好动他,来年此事平淡下去,本王还没法子动他?”

    朱棣下眼睑颤动,双眼微眯,一双英凛的眸子里顿时迸溅出杀意。

    徐妙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王爷且先息怒,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眼下该关心的,是这个越来越蹊跷的事,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等大逆不道之人,随时都可以处理。”

    对此,道衍和尚倒是没有劝。

    若要一个君王,本就该有这么些生杀予夺的霸道,否则也镇不住旁人。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朱棣缓和过来。

    朱棣虽有脾气,但能成事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情绪给拌住,紧蹙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朱棣立刻敛起自己的怒意与杀意,道:“明面上不说,就暗地里去查。”

    “这些商铺几乎都在相同的时间卖这些布料,布料的材质也都差不多,甚至他们连借口都差不多,其背后肯定有迹可循,商铺里人员的走动,货物的运送路径,从何处而来……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