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放途中跳崖而死。
如果不是还想查明沈家被灭的真相,沈清竹一定会随母亲一齐赴死。
可她抱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心硬撑到北坞,实在力竭,在荒凉的山岗上昏昏睡去,醒来就
少年随手折下一支狗尾草,翘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看沈清竹在他眼前来回晃。
这小姑娘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超出她年龄的老成,此刻她像是在思考什么要紧的问题,眉头皱作一团。
半晌,沈清竹停下脚步,思忖片刻,轻声问道:“你可知嘉宁侯?”
“不知,”少年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片刻又答,“我倒是知道嘉宁伯沈明谦,只不过,他并未封侯。”
并未封侯!
沈清竹心内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但表情仍毫无波动,接着问道:
“那今夕可是景明七年?”
父亲是在景明八年因赫赫战功获得封侯,既然这人说他只知嘉宁伯,说明现在起码是景明八年之前。
少年扔掉被他揉碎了的草根,上前用手背去探沈清竹的额头,被她一把甩开。
“没发烧啊,难不成是个傻子?”
“现在是景明五年。小丫头,你是沈大人府上的?他家没有女儿,那你便是丫鬟咯?”
突然,他声音一沉,俯身凑到她面前:
“莫非你是从嘉宁伯府偷跑出来的婢女?”
沈清竹这次连白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了,沈府没有女儿?那她呢!
她堂堂嘉宁侯府大小姐,叱咤沙场的翎羽将军呢?!
就算此时她还未获封,还未与父一同上阵,可她这个人总该还是存在的吧?
看着眼前这少年吊儿郎当却全副武装的样子,沈清竹意识到刚刚那波人追的,应该是他。
害得自己跟着瞎跑,现在这小腿肚上还一阵阵发酸呢。
所以这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话自然也不能全信。
想到这,沈清竹仰头对上他质疑的目光,高声应道:
“没错,我就是沈府跑出来的婢女,但我不是偷跑出来,只是迷了路,不必累你送我,我已知晓回去的路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