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都知州钱牧早端坐其上等候开审。
偌大的京都,皇上眼皮子底下,就敢这样毫无顾忌地杀人,他非揪出幕后之人不可,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天理王法。
“喜来面馆掌柜刘大喜,事情是发生在你的馆子里,你先说说事件经过吧。”
惊堂木一敲,刘大喜此时十魄已少了五魄,颤颤巍巍匍匐跪地,说一句话就要打好一阵磕巴: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今日就就一直在店里忙,忙”
“你好好说话!吓成这样,本官还能吃了你不成?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掌柜一听,又要怀疑到他身上,腿愈加发软,求饶道:“不是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慌什么,本官绝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亦不会放过作恶之人,你只需将事情讲清楚便是。”
刘大喜稍稍定神,缓了口气,将发生之事讲了一遍。听他说完,钱牧仍是一头雾水。
“所以你从后厨出来,就只看见死者直勾勾躺在地上,其他的就没了?”
“没了,大人,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钱牧无奈地叹了口气,确实是实话,但都是没用的废话!
告诉他面馆今日做了几碗面,有何意义?
他眼光又瞟到站定在大堂一侧的盛弘砚,扬扬下巴道:“你说说看。”
“死者中毒时,小人正在隔壁桌吃饭,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碗中的面条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他胃口很好,几筷子便吃完了碗里的面条,吃罢还很是爽快地喝了口汤。”
“没过几分钟,他与同桌人,哦,也就是堂上这位兄台相谈正欢”,盛弘砚指了指一直跪在身侧不出声的那人,“却突然猛地捂住心口。”
“起先还没什么,很快他就滚到地上,嘴里已说不上话,一阵抽搐后便四肢摊开没了动静,口鼻中这才涌出潺潺热血。”
盛弘砚将他所看到的悉数说了出来,虽有些细节之处他没有顾到,但娓娓道来间已说得十分细致。
谁知这知州听完,脸色早沉了下来,停顿半刻,开口徐徐问道:
“说完了?”
“说完了。”
“没什么其他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