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砚眉头紧皱,他已经卷了进来,自然不会逃脱,可若是再把那个小丫头卷进来
实在没什么必要。
想到这里,盛弘砚大喝一声:
“且慢!”
“我这里有重要证物,大人要不要看看?”
钱牧两眼一亮,以为他要招供,没想到这看似棘手的案子竟被他当堂破获,心下大喜,忙示意两旁衙役先松开他的手。
“把证物呈上!”
盛弘砚将手往袖中一探,拿出金色令牌攥在掌心,并未摊开,
“这物件实在稀奇,需得大人您亲自过来查看,其他人都不认得这是何物。”
钱牧不耐烦地走下公案,肥胖的身子慢悠悠踱到他跟前,凑上前一看,金灿灿的刻字宫牌映入眼中,他霎时间两腿发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大人这是做什么,在下行凶之人,领受不起。”
盛弘砚后退一步,故作惊诧地歪头看着他,把那钱牧羞得满面通红,口里直道:
“宣宣,”
宣了半天,愣是没喊出宣王两字,一侧的衙役不明就里,有的上前去扶他,有的抻着绳子又要去捆盛弘砚。
钱牧朝那人头上死命拍了两巴掌,骂道,“不长眼的玩意,知道这是谁吗?还不赶紧移开你的脏爪子!”
衙役被骂得一愣,还想解释,被钱牧低喝一声,“滚!”
说罢忙赔笑捧手,便要再次下跪磕头:“宣”
王字还没出口,被盛弘砚一把拦住,拉到一旁:
“此次我微服出宫,身份不便暴露。”
钱牧马上会意,故作不经意地咳了两声,面上仍是恭敬之色。
盛弘砚继续低声道:
“面馆里那个小娘子只是与我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必追查了。接着审你的案子。”
“是,刚才卑职有眼无珠,对殿下多有冒犯,望殿下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计较。”
盛弘砚白了他一眼,想着案子要紧,当下便颔首示意他回去继续。
——
这边蔺音心完全不知道自己与这飞来横祸擦肩而过,有惊无险地回了蔺府。
进门后,蔺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