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一事,霎时来了精神。
杨南薇倒是怔住了。
怎么父亲对自己受伤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先关心起蔺音心的那个香囊来了。
“是啊,不就是个破香袋嘛,有什么好显摆的,那香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根本不怎么样,江琦却好像捧着个花似的。”
杨修诚听她这么说,似乎更兴奋了些:
“你把事情细细说与我听,这里面又有江琦什么相干?”
“那个香囊是蔺音心送给江琦的礼物啊,说那里面的香是江家中秋时给蔺府的贺礼。”
她十分不快地说道:“自从那天中秋宴之后,她俩便好得如同一个人似的。”
杨修诚喜笑颜开,拍着手边红木椅扶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她和严氏一头雾水。
“老爷,你是不是忙糊涂了?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反笑得开心?”
杨修诚负手起身,踌躇满志地望向门外,半晌,转头道:
“明日你去学堂时留意一下,看看那江琦是不是还佩着蔺音心送她的香囊,回来告诉我。”
杨南薇本以为父亲回来能像母亲那样安抚她,给她出出气,说点狠话。
结果他一直关心那个破香囊,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
杨南薇此刻恨不得立刻把江琦那个香囊抢过来撕烂了。
“父亲,你留意这个干嘛,那破香囊一股子甜腻的味道,扔到街上都没人要!”
杨修诚知道梵宁香的味道,正是甜香,他明白蔺家到底还是开始用梵宁香了。
对于杨修诚来说,他精心布下的棋开始活动起来。
“你只管听我的,父亲自当为你出头,让那蔺音心,不对!连带着蔺府——吃个大亏!”
杨南薇虽不知道这样如何能使蔺音心吃亏,但只要她栽了跟头,自己心里就舒服。
于是她嘴角亦浮起一抹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翌日,一进学堂,杨南薇眼神便立马朝江琦的座位处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蔺音心今日也佩了一个和江琦一模一样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