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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江琦看见父亲后哭得梨花带雨,自己这女儿瞧着像没事人似的。
竟还能神色如常地站着同自己说笑。
他在路上还一直担忧蔺音心的身体,现在打量着女儿没什么事,于是淡淡一笑,道:
“没事就好。”
说罢路过她,直接迈步朝屋里走去。
蔺音心:
不愧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蔺伯,在他的世界里,解决事情永远是最重要的,至于人嘛。
只需要四个字:没事就好。
蔺问渠早看见后院屋里面的两人,可进去后才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狼狈。
陈忠身上满是灰尘,额头和鼻子上还有几处擦伤的血印。
庄克茂则揉着头坐在地上不明所以。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能一脚把人踹死的力度,是出自蔺音心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
蔺问渠看到二人这般没有正形,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呵斥道:
“灰头土脸,成何体统!”
陈忠赶紧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庄克茂则尽力撑着眩晕的脑袋站直身子。
“拜拜见首辅大人!”
蔺问渠没出声,脸色极为阴沉地坐到正前木椅上,审视一般盯着面前躬身行礼的二人。
江佑飞带着江琦和蔺音心走进来,安顿她们坐好,冲蔺问渠行了一礼,坐在一侧。
陈忠刚才被蔺音心一脚踩到腰背,本就吃痛,这时行礼却一直未得到回应。
于是自己直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道:
“首辅大人大驾,下官”
“我让你起身了吗?!行礼都不会还做什么官!”
陈忠一听,忙又躬下身子作揖,一动不动。
蔺问渠没进屋之前本以为陈忠顶多只是照常询问,不会拿蔺音心怎样。
可现在他看着地上打斗留下的痕迹,怒从心起,随手拿起手边的瓷杯狠狠摔到地上:
“这屋里乱成这样!你对两位姑娘做了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陈忠动了动酸困的腰,急忙喊冤:
“首辅大人,不是,下官什么都没做,是蔺姑娘,这都是她的杰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