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无事,盛弘砚在殿内徘徊,一会儿飞身上梁,一会儿拉着小金子的下棋。
整个人闲得都要发霉了。
“金子,城西珠宝铺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爷,您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那边生意一直不错,新进来不少流行样式的珠宝,要不我着人给娴妃娘娘那儿送几样?”
“母妃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我问你,有人来买六颗珠子的头钗吗?”
小金子一愣怔,连连摇头:
“要有来的,我不得第一时间告诉您呐!爷,快甭惦记这个了,好容易平静一阵子,多在宫里歇上几日,奴才着人给您做几道好菜养养秋膘!”
这是江湖上各式朋友与盛弘砚的联络方式之一,小金子巴不得永远没人来店里买这六颗珠子的饰面。
盛弘砚每次外出,他无法陪同,只能留在宫里跟着担心他的安危。
若娴妃问起来,还要给他打打掩护。
实在是操碎了心。
盛弘砚惦记着那个爱女扮男装,拽拽的小丫头,自从上次在茶楼匆匆一见,她已经多日没有音信了。
钱牧那边寻不见沈明博的下落,日日着人去嘉宁伯府查问,听说被沈家主母狠狠斥责了一番,沈家护院更是提棒来迎。
吓得那些衙役别说登嘉宁伯府的门,就连那条街都不敢再靠近了。
盛弘砚初听此消息时直笑得肚子疼,他恨不得立马去告诉清竹那小姑娘,和她一同乐一乐。
“爷,希灵来信。”
甘洛风风火火地小跑进屋,递上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盛弘砚正抱着一件机巧环扣解着玩,猛地扔下,接过那卷纸条凝眉细看,阅罢起身道:
“换衣服,去揽星楼!”
沈明博效率奇高,几日便探得刘谨与黑市间的勾连,其间还有一些具体细节,约他午后详谈。
盛弘砚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立刻起身准备出门。
“爷,今个儿还回来吗?”
小金子怕什么来什么,刚还念叨着拿来中午的菜品给盛弘砚挑选,这一下可好——
他又要出去了。
“回。今天不是什么大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