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一口又放下,若有所思道:
“或许张大已经告诉我们寻找线索的方向了呢?还记不记得他刚才说,白老四杀人易如反掌。”
“记得。”
“后面他又说了一句。”
“又一句?”蔺音心疑惑地回想着,忽然眉宇轻展,声音都高了几度,“他说他说不是下毒就是打架!”
她刚才只记得那句易如反掌,却忘了这句,幸而盛弘砚提醒,这才想了起来。
是啊,张大了解白老四,那葛生不正是被毒死的吗!
她话音刚落,刚才陪她一同在院中闲逛的丫鬟又走了进来,手中托着笔墨与纸张,轻轻放到一旁桌上。
“我吩咐下人准备了纸笔,在纸上书写多少比在脑中盘桓要清晰一些。”
蔺音心眸中亮光闪过,开心地点头走到那桌前:
“多谢阿宣兄,我正想要些纸笔呢!”
说着铺展开来,将所思所想细细写下,边写还边招呼盛弘砚过来一同商议。
盛弘砚见她终于不再愁眉不展,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女孩的烂漫笑意,嘴角轻扬,走上前去。
那纸上写着几个张大提到的人,互相以箭头相连,另外还画了些圆圈框着,箭头上简短几字,都是张大话中的关键。
盛弘砚只这么打眼一看,就立刻对这纸上的信息掌握了八九不离十。
他吃惊地望着蔺音心,问:“你这记录东西的方式还真是别致啊。”
蔺音心正指完了最后一个箭头,颔首道:
“是啊,箭矢可不止有射杀的用处,还能指示,标识,这都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前世沈明谦带兵打仗,在外时哪有功夫铺纸研磨,他常以剑为笔,在地上就这么画箭头,标圆圈以示重点。
她便也跟着父亲学会了这种简单明了的记录方式。
“令尊这一方法甚是好用啊,尤其梳理这乱无头绪之事,可省了不少精力。”
蔺音心凝视着纸上那如枝桠散开的箭头图,轻笑点头。
是啊,父亲教会她的东西早已融入她的思维中,无法数清,又何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