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出来得急,未带酬谢之物,不如立个字据,将那日沈二叔赠予我的梵宁香转赠宣兄如何?”
两人如此一对视,登时朗声大笑起来,盛弘砚捂着肚子道:
“好丫头,如今非但没有诚意,反抛了朝中禁品来给我,可这礼又确实奇妙醇香,是难得之物。”
蔺音心亦乐得眉眼弯成了一条缝,急忙接道:
“那便这么说定了,那香就归了阿宣兄,禁品亦无妨,何时解禁兄台何时再用便是,香料存放时间可比寻常物件久得多。”
二人一番说笑下来,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蔺音心与他行礼告辞,回家去了。
这次虽是偶然,却多亏了沈铭偶遇这张大,才让她有机会将人寻来。
蔺音心走在路上,心中生出一片感慨,哥哥这无心之举,冥冥中竟帮了自家人个大忙。
她先前在蔺家时还常生出凄凉之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容易有重生的机会,却没能回到沈家,只能独自牵挂着家人。
可沈铭本来无论如何都与二叔这事没什么关系,却仍以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式参与了进来。
这何尝不是上天安排的另一种陪伴与宽慰?
前路虽漫长,不知还有多少堙没在表象之下的暗流,但现在她心中并不惶恐,亦无畏惧。
她相信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
沈明博很快便从福顺客栈处收到了蔺音心给他的书信。
这福顺客栈的掌柜老黄其实是原先一直跟随沈家祖父的老副将。
但后来他在一次出征中为沈家祖父挡下一刀,被敌军砍掉了左臂,无法再上马行军,便盘下京都边上的一处大院,开了家小客栈。
沈明谦和沈明博兄弟俩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与他的情谊很深,老黄刚开客栈时,常得沈家接济。
后来沈家祖父去世,沈明谦亦成家,独当一面,诸事繁忙,渐渐没功夫再去看望老黄,便是一身清闲,喜欢在外清游的沈明博常去看他。
在他眼中,老黄不是父亲手中普通的下属,而是沈家在外的一个亲人。
福顺客栈未处闹市,但每日来往住客不少,随着沈明谦声名的日渐远扬,他有时不便在外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