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说着“走吧,还是先进宫吧”,可身子却不住地朝前挤想看个究竟。
“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蔺问渠没再理会戚晟,径直走到这队人的前面问起来。
起首那人早听到了蔺问渠和戚晟的对话,知道了他的身份,极有眼色地走出几步来向他行大礼,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老朽是请愿团的代表,参见首辅大人。”
蔺问渠忙上前搀住他肘间,两手有力的扣紧,止住了他颤颤巍巍的动作。
这老者年岁看上去约有六十出头,白花花的胡子上沾着晨起呵气结成的露珠,脸上皱纹遍布,但说话间一直保持着随和有礼的微笑。
他举止舒徐儒雅,蔺问渠一眼便看出他是个读书人,又听说话间带着一股外地口音,便客气道:
“老先生快请起,先生贵姓,家住哪里?”
“老朽鄙姓赵,是泰安岱岳人氏。”
“泰安?”
他不禁重复出声,身后几个朝臣亦跟着喃喃奇道:
“泰安!那可远着呐,距京都少说也有半个月路程呀,这些人莫不都是从泰安赶来的?”
那赵老伯在这停顿的间隙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东方的微光较刚才更亮了些。
“首辅大人,东华门快到了吗?请大人车马先行,我们在后,老朽与乡亲们还有要事,需快点过去。”
他面带焦急,侧身低头折腰几乎要到九十度,向后摆手示意其他人往一旁让路。
蔺问渠打眼一看,在他身后共约有一百多人,可他这么一招呼,从前往后极有秩序地一一向后传达,瞬间整个队伍都动了起来。
他被身旁这窸窸窣窣的动静惊得眼皮猛地一动,心跳得更快了,忙拉住赵老伯正色道:
“老先生,请愿团是什么意思?老先生来此何事,不如先告知于我,我去找陛下言说,你这一行人数众多,断断不可进宫去!”
老者看了看他颤动的双唇,四下望了一望,低声道:
“大人莫急,我们不是来告御状的,也不会闯出祸端,老朽与众乡亲感念陛下天恩浩荡,是来叩拜请”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马蹄与车轮声哒哒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