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问渠立刻阻止了蔺问渠的想法:
“请愿一事,陛下的高兴不亚于天书降世,你我若在这时候上去浇冷水,那是拂他的面子。”
“面子有人命重要?”沈明谦心有不愤,出声质问。
“自然是人命重要,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提起,那些人也没法起死回生不是吗?”
蔺音心在旁听得有些迷茫,这,这是蔺伯能说出的话?
她原以为他会比父亲更为愤怒,不必父亲言说他就会上书奏报。
“道之,你回来后一直未提起此事,只今日说与我知,这说明你心中亦有顾虑不是吗?”
沈明谦眉头微蹙,面色有些发冷,直接了当道:
“我是有顾虑,不过那是因为,我不知请愿一事究竟如何,现在知道了,就没有顾虑了。”
蔺音心从来不会怀疑父亲的品行。
他先在蔺问渠面前说出此事,一定是想问清请愿一事后,得到蔺伯的支持,奏报陛下得知此事。
奏报?
这两个字突然在她脑海里闪过,她立刻呆住,下意识涌起一阵难以自抑地恐慌。
父亲要上奏陛下,会不会有风险?
本来她对蔺问渠适才的犹疑还有些不满,但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开始正视他的分析,认真听他说话。
沈明谦似乎还是不愿妥协。
他亲眼看见那几个老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惨死,根本没有人管。
心中酸楚异常,就等着回来奏呈燕帝。
可没想到蔺问渠现在却拦着不让。
“道之,若这事还有下次,我们再做奏报不迟,可这次请愿已经过去,陛下那边,太子那边,全都不再提起此事了。就连京都百姓口中都皆是称颂。如果你一人,就算再加上我,我们两人,去奏呈此事,什么后果你可想过?”
“难道那几十人就这么白白死去?”
“这笔账我们记下了,往后再与那罪魁祸首去算,但不是现在。”
蔺问渠这句话说得极为严肃,容不得沈明谦再做反驳。
气氛一时僵了下来,满屋寂静。
蔺问渠说得有道理,如果现在去说,那既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