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就是我刚与您说得当街行凶之事。”
“啊?你说那个也是发生在东街?”
蔺问渠无奈,只好言简意赅再说了一遍。
贞和帝听完舒了口气,呵斥前来报信的内侍:
“不会说话的东西,说话只说一半吗?朕以为死了不少人,差点被你这奴才吓出病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来报的小内侍嘣嘣磕头,贞和帝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而问道:
“五城兵马司来报的人呢?”
“回陛下,就在外面候着呢。”
“叫进来!”
贞和帝困意全无,眯缝着的双眼也睁大了许多,五城兵马司那人进来,他赶紧问道:
“街上现在怎么样,闹事的人抓到了吗?”
“回陛下,东城的指挥使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不过闹事的人还没有抓到。”
“废物,当街行凶万一出了人命谁来担?以为什么事都能轻易去做吗?!滚下去!”
来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蔺问渠在一旁面色铁青。
贞和帝那几句话,明摆着就是在说他,君威震怒,正是他最担心的情形。
他猛地扑通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比适才那人的还响,直接擦出一片油皮:
“臣有罪,臣思虑不周贸然行事,还请陛下降罪责罚!”
在贞和帝面前,蔺问渠一向稳妥沉着,这竟是他第一次这么激动,这么失态。
头顶如冰窖般的冷寂持续了几秒,空气里传来的只有呼吸声,过了一阵,贞和帝才出声道:
“蔺爱卿起来吧,这桩突发的乱子不容小觑,朕不降你罪,限你三日内解决掉,就当是将功补过吧。”
蔺问渠闭了闭眼,再次重重磕下一直深埋的头:“多谢陛下恩典!”
殿前的一番危机总算是化解了,虽然燕帝并没对蔺问渠说什么重话,但他向来清楚贞和帝的分寸。
他那番态度已然是和他变脸了。
三日时间很是紧张,蔺问渠离宫后来不及去包一包头顶的伤,径直去了大理寺。
蔺问渠到时,吴琼已经从街市上回来了,他在东街的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