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小姑娘实在勇敢,郑大人本打算去蔺家感谢,奈何自己吓个不轻,床连床都下不去。”
“他是该去谢,不过我猜蔺大人已经训那姑娘一顿了。”
当街救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蔺问渠毕竟是蔺姑娘的父亲,况且他平日谨慎得很,怕是不会像他们这种无关之人一样赞叹女儿的也勇敢,而是会责怪她的莽撞。
江佑飞却是比他还了解蔺问渠,亦跟着笑了笑,摇头道:
“殿下有所不知,蔺大人确实严格,但那只是对儿子,他这个小女儿呀,从小身子虚弱,他对女儿可宽厚得很呢,想来不舍得训她。”
盛弘砚默默点头,原来如此。
“舅舅,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能帮着做些什么吗?”
人家蔺首辅不过是想做些利民的事,偏偏不知踩了谁的尾巴,那些人这样跳脚。
“这件事殿下暂时不要参与,这一闹,臣担心后面有大人物,现在还没什么头绪,只能再等蛇出洞。”
“行吧,那就有劳舅舅费心了。”
蔺问渠身上的担子极重,他要是查不出这件事,那可就没法交代了。
贞和帝将任务交代下去之后,缓了一日,又开始担心蔺问渠搞不定。
他并不是真的想给他惩罚,只是想让他快点平息事端,万一三日之内蔺问渠真的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他是责怪他还是不怪他呢?
自己的帝王尊严自然不能丢,他突然想到蔺问渠说宣王也参与此事。
不如
这么一想,贞和帝立刻让人去传盛弘砚过来、
“弘砚,听闻近日京都街市上因为一些个寻常之物的价格波动闹得是沸沸扬扬,还差点出了人命,你可知道?”
盛弘砚点头应道:“儿臣略有耳闻。”
原来父皇召他过来是为了这回事,可为何只叫了他过来,主事的蔺首辅呢?或者户部尚书李霖总该到场吧。
“嗯,是这样,蔺问渠昨日来向我禀报此事,被我怒斥一顿,限他三日内把事情查清楚,你从旁做个监督,如何?”
盛弘砚一愣,蔺首辅没有做错事情,何故受罚呢?
他望着父皇那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