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紧紧捏着的茶盏眼见就要倾翻,这时方才的小太监又走了进来,笑道:“圣上,乐平公主来了。”
宁渊一怔,神色缓和了几分,挥挥手让她进来。
宁云蓁悠悠走进来,将要及笄的窈窕身段包裹在精致的月华长裙之下,甫一进入这承乾殿便为其增辉不少。
卫迟似有所感转头,宁云蓁见了,朝他灿然一笑。
那一眼的风华,便叫他呼吸为之一夺,险些忘了身在何处。
宁渊将二人这番互动看在眼里,方才的怒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连带着看卫敞都顺眼了许多。
他难得动了些调侃的心思,看了看站在一处的两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的卫敞,抚掌笑道:“卫爱卿可还记得自己方才所言?依朕看这两个孩子分明心中都有彼此!这婚当赐得!”
宁云蓁笑意宛然,做出小女儿的情态,娇声道:“那父皇还在等什么,您瞧,圣旨半天不下,卫将军都追到这承乾殿来了!”
她故意将卫敞的想法说了反话,也是听出了她刚来时殿中气氛的不对劲,有心想要缓和一番。
方才听闻拾秋说宁渊召了卫迟入宫,她心中就是一咯噔,精心打扮都来不及了,匆匆从朝云宫往这头赶,生怕晚来了一分,卫迟便多一分危险。
实在是前世的事情太过深刻,她实在不放心再让这二人共同出现。
卫敞对她行礼,态度恭敬却并不热络,反而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
“公主身份尊贵,与微臣的幼子不过见上两回,因何选择他来做这驸马之位?”
卫敞的神情十分认真,那厢卫迟耳朵不经意动了动,似乎也十分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乍闻此言,宁云蓁瞳孔睁大,条件反射问道:“因何不能是他?本宫却说只能是他,必须是他,除他之外,京中再好的儿郎本宫都瞧不上!”
卫敞问的郑重,偏宁云蓁答的比他还要认真。
不光是卫敞父子,连端坐在高位的宁渊都愣住了。
自己这个女儿年幼时曾十分与他亲近,如今虽不知为何与他渐渐疏远了,可他一直记得宁云蓁鲜少这般笃定开口想要什么。
四年前,西域外使曾进贡了一匹京中从未见过的浮光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