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觑。
这样的人可以不与谁亲近,但若是与谁为敌,必将带来灾难。
卫玄自然也明白其中深意,凝重道:“我让青雀暗中查一下他的身份,你放心,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卫迟颔首,他兄弟二人虽在京城韬光养晦,自小该学的可是一件不落,尤其是卫玄探查情报的本事,这些年都是下了极大的功夫的,他自然信得过。
卫玄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去找青雀了。
风吹拂顶上翠绿的枝叶,投落斑驳的阳光,院中又恢复一片寂静。
“云鹤。”
卫迟的漆眸岑寂,话音落,他身边便出现一个藏青武袍的少年,眉深目邃,只安静的有些过分。
“主子,这是乐平公主迄今十四余年的大小事迹,并无异常。”云鹤毕恭毕敬在他身旁站好,自怀中掏出一个册子,双手呈上。
卫迟抬头一瞥,扬手便将那册子拿了过来,捏了捏,倒是很薄。
无非是一个常年困在宫闱的少女,想来也没有太多可以书写的大事。
“还有一事呢?”卫迟随手翻着手中的册子,漫不经心道。
云鹤眉目间染上一丝无奈,触及卫迟瞥过来的眼神,清清嗓讲:“虞夫人是在皇家行宫的归月山庄生下的您,还有大公子,属下都打听过了,那阵子山庄内将要临盆的贵夫人,也只有虞夫人一个。”
“主子究竟在怀疑什么,若您不是夫人亲生的,将军和夫人何故待您这般好?这么些年,比之大公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府里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瞧在眼里呢。”云鹤忍不住开口道。
卫迟默了默。
云鹤说的这些,他当然都知道。
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
罢了。卫迟捏了捏眉心,轻道:“你下去吧。”
云鹤轻声告退,如来时一样很快就没了踪迹。
卫迟在原地站立了片刻,才慢悠悠捏着那册子进了屋。
绕过屏风,他心平气和的走到书案前,提笔润墨,侧颜十分专注,不多久,纸上就勾勒出一抹纤细身影。
未阖的窗扇吹进来一缕风,画上女子的裙裾也好似扬了起来,艳色的裙摆便如自天边采撷的一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