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千疮百孔了。
“娘娘进宫这十九年,眼见着性子是大不如前了,从前娇艳的花如今倒似是有枯萎的迹象了,老奴劝了多次,也是真不知该如何做了”季嬷嬷哽咽说着,脊背佝偻下去,叫一边的拾秋与袭月看着都目露不忍。
宁云蓁恍然大悟,所以前世母亲的病逝便是因为心病成医,一日日积郁下来的。
她身为皇后,执掌六宫,每日穿着鲜艳妍丽的宫装,化着雍容端庄的妆容,偏是不让旁人瞧出她的一分憔悴来,宁云蓁如今越想,越觉心中酸楚。
“我都知晓了,嬷嬷回去吧,还请嬷嬷将今日的事保密。”
母后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暂且装作不知,只是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季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袭月将她送出了朝云宫。
宁云蓁静坐着没有动,侧耳听窗外的雨声,若有所思。
洗尘也是出自辅国公府,方才听了那样一段过往心中亦不是滋味,便轻声道:“公主预备怎么做?”
宁云蓁拂了拂手边小几上花瓶里的新鲜花瓣,侧过头来,抿了抿唇道:“父皇今日特地跑来坤宁宫兴师问罪,与韦氏脱不了干系。你这几日与景阳宫的宫女多熟悉熟悉,看看关于十六年前大皇子一事,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景阳宫是惠贵妃的住处,宁云蓁与她交集不多,只知这个惠贵妃低调的很,平时除了宫宴,也是鲜少有机会能见到。
“明日下午出趟宫吧,许久不见外公了,也该去探望探望。”
至于韦鸢,宁云蓁捻碎手中一片花瓣。
她有心挑拨,也别怪她提前断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