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者相遇取较轻的一重罪名为自己开脱罢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全然是宁渊的家务事了,众朝臣眼观鼻鼻观心,端看他怎么处理。
宁渊也是十分头痛,他对韦鸢的情谊的确不少,可今日的事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如何轻判?
“将珍妃剥夺妃位,降至为嫔,念在其腹中怀着皇嗣,暂且先幽禁瑶华宫,诞下皇嗣后再行定夺。”
宁婉清咬咬嘴唇,双眸里充斥着浓浓的不甘。
明明今日是商量好要将宁云蓁的名声扯到淤泥里,怎变成了是她们有口说不清?
都怪宁云蓁!
她抬头看着宁云蓁的身影,她还是那么窈窕美丽,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十足十的胜利者姿态。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宁婉清的目光,她五指嵌入掌心,俯身将平静一言不发的韦鸢扶起,率先离开了长乐殿。
事情平息了,宫宴也渐渐进入了尾声,今日到底是团圆之夜,陆续有朝臣托词府中有事,宁渊也已是疲累不堪,场面话都懒得说,挥挥手直接让他们走了,长乐殿也恢复了最开始的寂静。
宁云蓁带着丫鬟往出走,在一个拐角碰见了专程在此等候她的薛砚。
“薛公子有事?”宁云蓁轻声开口,乜了四周一眼,补充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砚深深看她,半晌长揖道:“今日之事,是臣的疏忽。”
“公主可还记得此物?”他自怀中拿出那枚叠好的花笺,放到宁云蓁眼下让她细看。
宁云蓁目光触及那枚荷花花笺,终于讶然地看他:“你是那时落水的人?”
薛砚颔首,温声道:“那绢帕,也是公主当时给臣的,是臣弄丢了它,今日才被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