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蓁总算明白那侍卫手里的绢帕是怎么来的了。
原先她看到时还十分惊异,那么旧的东西,她身边早就没有了,她韦鸢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如今方知是一场误会。
想到这里,她摇头笑了笑,目光触及他眼中的自责,温声道:“你也是无心之失,本宫何必怪你。”
说着,她眸光半垂,睨着那荷花花笺:“只是这样旧的东西,薛公子还是不必再留了。”
她拿着那枚花笺交到拾秋手中,唇边笑意和煦却隐隐有些疏离,显然是打算连着那绢帕一起收回了。
薛砚的神色出现短暂的僵硬,明白了她的用心,拱手道:“公主教训的是,臣必定铭记于心。”
宁云蓁礼节性的同他告辞,继续往着朝云宫走去。
她知道母后必定在那等着她,所以她一路上想着措辞,该怎样和母后开口,谁知到了朝云宫的时候就看见宁玠也在。
李氏看着她的目光微有心疼,忙招手让她走近,口中责怪道:“你什么时候同她有了过节,怎不告诉母后,要你一个人独自面对?”
宁玠亦是拿手戳着她的额头,他比李氏要更早知道宁云蓁同韦家或许有什么仇怨,从之前赈灾粮的时候就看出了端倪,再加上刚才殿上那一幕幕,他只怕宁云蓁有什么更大的事情瞒着他。
想到这里,宁玠叹口气:“蓁蓁,你该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兄长和母后,像方才那种情形若是我们知晓还能帮上你什么,而不是平白的跟着担心。”
宁云蓁半垂下眸,一副受教的模样,连声应着知道了。
“母后,皇兄,蓁蓁有件事要同你们说。”她看眼殿门口,吩咐两个丫鬟去朝云宫门口守着,转头神色坚定的看着他们。
这是她最亲近最能信任的两个人,她想过了,她必须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这样她哪怕明年不在宫中了,他们心中也会有个警醒。
李眉微微错愕,与宁玠对视一眼,总觉得今日的宁云蓁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倒像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宁云蓁要说的的确是大秘密,且很有可能他们不会信。
她深吸一口气,杏眼看着宁玠:“皇兄是否好奇过,为何蓁蓁能断定韦家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