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骇。
他不敢耽搁,当即开始为韦鸢诊治,半晌眉头一凝,看着宁渊焦急的神色变得犹豫起来。
韦鸢咬了咬嘴唇,鬓发汗湿着贴在脸侧,十分孱弱的模样。
“怎么样孙太医?孩子有没有事?”宁渊目光沉沉看着他,隐隐带着压迫感。
孙太医只觉头上悬了把刀,磕磕绊绊道:“回圣上,珍嫔的身子本是不宜侍寝,经过昨夜之后,孩子已是保不住了。”
宁渊心下一沉,韦鸢配合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他转眸去看她,心中到底涌上了一丝愧疚。
不知他昨夜究竟是如何鬼迷心窍了,本只是想和她谈谈,可后来却满脑子只有那档子事。
说到底,这个孩子没有保住,还都是他的责任。
韦鸢身为后妃,即便是不愿,自然也不能拒绝帝王的要求。
这个时候,他完全将什么魇术什么布人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有眼前这个清泪涟涟看着他十分无助的女人。
孙太医在一旁不知所措,心中也很是纳闷,收到韦鸢使来的眼色便开了些滋补身子的药物,后收敛神色作揖告退。
“鸢儿,你好好歇息,往后朕还会同你有其他孩子的。”他眉目带着愧疚安抚她道。
韦鸢病容楚楚,强撑着打起精神目送他出去,在他踏出去的一瞬便心头巨石落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管牺牲的是什么,她都要保住她的位置。
想来宁渊也不会再同她计较魇术一事了。
不出半日,整个皇宫都得到了韦鸢小产的消息。
太医院里,孙太医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拎着大小的箱笼就要朝外走。
他以家中有事为由向太医院使告了假,预备出宫避避风头,这两日下来,他总觉得这宫中怕是要出事。
孙宅在京中较为偏僻的地方,他一路小心翼翼,吱呀一声推开门,将要松口气就见眼前光影一闪。
榆木门后一把明晃晃的剑斜着劈过来,他被这陡生的变故吓的滚在地上,肩头布料碎裂,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你你们是什么人?”他望着面前的黑衣人,眼中溢满了恐惧。
“要怪,也只能怪孙大人知道的太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