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鸢拖着身子到了承乾殿,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太医露出惊愕。
脑中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她一颗心跳的极快,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望着眼前负手而立的宁渊,她牵动唇角,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柔声道:“圣上这么晚唤臣妾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宁渊转身,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脸上,神色居然很平静。
“孙大人方才同朕说,朕的宠妃本就子嗣有碍,不过是在利用朕。”
他这句话没做任何遮掩,问的十分直白,韦鸢喉头梗了梗,张张嘴,突然说不出一句话。
她笑的勉强,抬眼看他:“所以圣上又一次选择听了别人的话,怀疑臣妾是吗?”
“难道爱妃昨夜没有对朕用那不入流的催情香?”宁渊几乎气笑了,看她还在试图辩驳,刻意压制的情绪突然找到了爆发口。
这声陡然拔高,吓的对面的韦鸢身子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真是对她娇纵的太过了!居然敢三番两次利用他的宠爱,如今更是做下这种事!
韦鸢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气,膝行着上来抱住他的腿,连声抽噎。
宁渊瞥了一眼一侧的孙太医,后者识趣的起身告退,一出殿门也是一身的冷汗。
他得知事情后没有立即上报,同样有罪,方才在殿里已经自请削去官位,自此只做个平头百姓。
做百姓好啊,也总比丢了命好。
李氏命人给了他一笔丰厚的盘缠,找了两人护送他一路出了城,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殿里的韦鸢像是知道自己路要走到头了,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哭喊道:“那也是臣妾的孩子!若非他是这种情况臣妾怎狠心舍弃他?臣妾比谁都希望能和您再有一个孩子啊。”
宁渊闭上眼,起初他刚得知真相的时候脑中也是轰然一片,亏他早先还对她心生愧疚,觉得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导致她失去了子嗣,如今只有浓浓的被欺骗感。
欺君之罪,罪可致死。
地上的韦鸢或许也得知自己恐怕难逃此劫,忽地想起什么,仰着头道:“圣上,这事的确是臣妾的错,可是魇术的确不是臣妾下的,圣上您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