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啊圣上。”
“你以为事到如今,你在朕这还有信任可言吗?”宁渊毫不掩饰眼中失望,俯身睥睨着她。
“来人,珍嫔犯下欺君之罪,明日送入皇家寺庙,修行念过,永世不得回宫。”
皇家寺庙远在京城外的皇陵,地处偏僻,人烟荒凉。
能够给她留下这条命,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韦鸢咬紧了嘴唇,脸色灰败,渐渐松开了手。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面对这个局面。
想起刚刚及笄的宁婉清,她再次俯身下来,对着宁渊行了一个大礼,恳切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求得圣上原谅,还请圣上看在往日臣妾对您尽心伺候的份上,善待婉清,将来给她择一个好的夫婿。”
宁渊紧了紧拳头,凝视她半晌后,颔首默认了这句话。
婉清也是他的女儿,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他自然能保她富贵一生。
有他这句应承,韦鸢笑了笑,木然的站起了神,没要任何人搀扶的朝着外头走去。
凉风扑面,她如今身子还是隐隐有些钻心的痛,双腿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宁渊正在气头上,对她失望至极,根本没有一个人还记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小产的女人。
罢了,便当做是自己咎由自取。
翌日,宫里各处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圣旨中只说犯了欺君之罪,究竟欺瞒的是什么,却无多少人知晓,那些有心窥探的左右询问无果后,也只得放弃。
韦鸢一身素裳在东华门上了马车,后面一车则是她的行李,左右能带走的也没有多少东西。
宁婉清一路哭的止不住,宁渊允许她将人送到城门口,再远便是不行了。
临别前,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女儿秀美的脸颊,轻声道:“孙太医一事,如今娘反应过来或许是有古怪,但是你也不要再细究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宫里,万万是斗不过她们母女的。”
她说的人自然就是李氏和宁云蓁母女。
“为什么,她们害的娘落到如此田地,女儿日后必定要她们也尝尝这种滋味!”宁婉清抹抹脸,一双漂亮的眼里绞着的尽数都是恨意。
韦鸢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摇头